桎湫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走,就留在我身边…”

听闻你

#私设

#伪现实

#勿上升真人

4k+

  

  

  

  

  00.

  “亲爱的,分开以后,我又该从何处去听闻你的如今。”

  

  

  

  

  

  

  1.

  “邓佳鑫宣布退圈了。”昏暗吵杂的KTV包厢里,苏新皓刷着手机,没有任何情绪的陈述他刚刚才知道的事情。声音无意间通过劣质话筒,传播到在座的每个人耳朵里。

  

  邓佳鑫这个名字,时隔七年再次被提及,恍若隔世。坐在苏新皓旁边枕着他肩膀的朱志鑫睡意全无,“他不是发展的挺好?”说着就去摸索手机看微博。

  

  他们封闭式训练一周,期间不能看手机,今天才结束,对于三天前的事自然是不清楚。

  

  一首歌唱到一半,张泽禹也撂下话筒凑过来和朱志鑫翻看同一部手机。

  

  视频里邓佳鑫穿着一件纯白卫衣和和一条浅色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干净又随意,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大家好,我是歌手邓佳鑫。今天发这个视频呢,是我决定要退圈了。没有任何隐情,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复出的可能,我的第三张个人专辑《听闻你》制作完成后,我觉得我再也写不出任何好的歌曲了,”说道这里,邓佳鑫露出无奈的表情,眼里闪着泪光,停顿一刻后继续说下去,“音乐这条道路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走到我所能达到的高度了,这是我的终点。很抱歉突然宣布这个消息,但是我不后悔。也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粉丝,谢谢,辛苦你们了。”最后邓佳鑫还站起身来向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他新专辑才发了多久啊就退圈了,而且说退就退,太决绝了吧。”张泽禹震惊了,这几年邓佳鑫在音乐路上可谓是如日中天,前途不可限量,事业巅峰期选择退圈,他真不知邓佳鑫怎么想的。

  

  “他退圈了,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吗?左航,”苏新皓有些戏谑的看向那个坐在角落默默抽烟的身影。

  

  烟雾缭绕中,那人抬手揉了揉眉心,烟燃尽,修长的手指勾过玻璃桌上的烟灰缸,用力摁灭那一点星火,沉默无言。

  

  苏新皓最会观测人心,其余人不知道,却瞒不过他。左航和邓佳鑫曾有过一段感情,那时候他们还太小,十五六岁,很多事情都无法左右,又因为各种压力和选择分歧而最终惨淡收。

  

  “他是个傻子。”一直都是,傻到被前公司雪藏,却为了左航继续为公司卖命,前前后后一共十多年。谁都没有他傻,他最傻。

  

  回忆在脑海里倒退,犹如胶卷相机般缓缓放映,定格在分开的那个炎炎夏日。

  

  

  

  2.

  被雪藏了,邓佳鑫上班次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其实就算他来了也不能和左航接触,他们更多的时间是依靠各种软件来维系彼此之间脆弱的感情。

  

  练习室里谁都不敢停下,不是学习新的舞蹈动作,就是拉着老师扣各种细节。空调和风扇一起工作都赶不走燥热,汗水顺着下颌线直往地上淌,拉起T恤下摆胡乱一擦又继续。

  

  趁着喝水的空档,左航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打开看,微信来消息了。

  

  “听说你们要去北京了。”

  “舞蹈练习的怎么样?”

  邓佳鑫只发了这么两句,一看时间,上午八点。八点,左航那个时候在上声乐课。

  

  “嗯。”

  “好多了,你别担心。”

  左航回复,此时是下午三点,已经隔了八个多小时。邓佳鑫退出物料录制,不参与出道战以后,他们就很少聊到这些话题了。邓佳鑫喜欢向左航抱怨食堂的饭菜和分享日常,左航则是喜欢发一些自己唱的歌的音频,邓佳鑫总是会认真听完,然后给出建议。

  

  每个难捱的黑夜里,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听众。

  

  两人都深知这个美好梦境终有一天要破碎,却甘愿沉沦其中。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邓佳鑫不会再回复,怎么也要等到晚上,却没想他竟是秒回。

  

  “不担心,我相信你。”

  “晚上视频,想你。”

  

  “嗯,我也想你。”

  

  左航浅笑出了声,刚刚都还疲惫不堪的身心,现在立马活力满满起来,放下水杯又投入了练习。

  

  

  

  3.

  左航洗漱完就迫不及待的窝进被子里和邓佳鑫视频通话。

  

  “唉,”邓佳鑫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愁眉苦脸的,“又要考试了,好烦呀。”

  

  “好好考,多复习一下,不懂的题你拍下来发给我。”

  

  “嗯,知道……我明天要去上班。”

  

  “嗯,我一会把我唱的歌的音频发你,你听听。”

  

  “嗯……左航,你就要去北京了。”邓佳鑫笑的有些落寞。

  

  该来的还是来了,左航心想。这个问题他们不得不面对,是分手还是继续……好像答案很明显,再继续下去,没有任何好处。一步错,步步错,谁也舍不得,可是已经没有逃避的可能,现实在逼迫他们做出一个明确选择。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回答,血液倒流,左航只觉得心脏处隐隐痛起来,“万一……万一我出不了道呢?就算出了道,邓佳鑫……我们可以……可以异地恋的……”短短两句话左航说的异常艰难,用尽了全身力气,他不敢再去看邓佳鑫了,只祈祷着能快点敷衍过去。

  

  屏幕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妥协似轻叹口气,“我累了,先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听到视频挂断的提示音,左航才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直到被门被打开的声响惊扰了,他才回神看向张峻豪。

  

  张峻豪眼睛红红,估计是才哭过,他关灯爬上床,也学着左航背靠床头,一时间左航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和穆祉丞通完话了?怎么了,哭成这样。”

  

  左航和邓佳鑫的事除了苏新皓没人知道,这还是苏新皓自己观察出来的。张峻豪和穆祉丞不一样,他们谈个恋爱像是恨不得要昭告全世界一样,轰轰烈烈。

  

  “没什么,我想他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又不是要分手。”左航朝张峻豪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想念太折磨人了,异地恋能磨死人,”张峻豪愤愤开口。

  

  异地恋能磨死人

  异地恋能磨死人

  左航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了,异地恋最能消磨热情,十对有九对中途要分,他和邓佳鑫又能熬多久呢?他不觉得他和邓佳鑫会是那幸运的那十分之一,左航不敢想了,他讨厌规划未来。

  

  这种明知结果,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左航不想再经历一遍的痛苦。

  

  

  

  4.

  去北京的前一天,公司放假。左航无处可去,也没有选择和其他伙伴出去玩,尽管苏新皓和朱志鑫准备出去吃火锅时热情的邀请了他。左航只是摆摆手,拒绝了。

  

  “看电影,晚上八点。”

  

  “什么电影?”

  

  “《溺水小刀》”

  

  “行。”

  

  遮盖的严严实实,他才满意的出发。

  

  左航迟到了,他总是会迟到的,邓佳鑫已经见怪不怪了,电影已经开场十多分钟,没有多问,也并未生气。

  

  邓佳鑫只是淡定的分给左航一桶爆米花,又在包包里翻出没有用过的一团纸递给他,“擦一下汗吧。”

  

  座位有些靠中,左航牵起身后邓佳鑫的手,弯着腰找位置,嘴里还不停的和别人道歉,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黑暗的角落里,直到电影结束他们都一直未松开彼此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手心都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

  

  月亮远远悬挂在天边,黑夜笼罩之下山城重庆灯红酒绿,他们穿梭在人山人海里,邓佳鑫踮了踮脚,凑近左航的耳朵说想要吃对面那个小摊的冰粉。

  

  “站好等我,我去买。”

  

  透明的塑料碗还挂着水珠,左航递给他,拿在手里冰冰凉凉,消减了些热意,“你牵着我手我怎么吃?”

  

  没有看他,左航四处张望着,挑选火锅店,手却还是不肯松开,“到火锅店再吃。”

  

  不牵紧一些,心里总没安全感,左航害怕邓佳鑫跑不见,人头攒动,他会找不到邓佳鑫的。

  

  

  

  5.

  凌晨十二点,打车送邓佳鑫回家。小区里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暖黄的光,不约而同的,他俩脚步都慢了下来。

  

  “今天的电影好不好看?”邓佳鑫开口询问。

  

  “挺好看的,只是最后男女主没有在一起,太遗憾了。”左航淡淡的说。

  

  “我也觉得。”

  

  “台词挺唯美的,你最喜哪句?”

  

  邓佳鑫想逗他,嬉皮笑脸的说,“不告诉你。”

  

  走到尽头了,到了家楼下。从小到大,这条回家的路他走过千千万万遍,却没有一次走的如此沉重,漫长,仿佛走完了一生。

  

  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了,“送到家了,我就先走了。”

  

  “嗯。”

  

  他就这么站在台阶上,看着左航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那道背影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邓佳鑫再也没忍住,喊出他名字,“左航!”

  

  用尽力气,迎着夏日独有的一阵热风,他奔向左航,发丝也随风扬起,在泪水模糊视线的前一秒钟,他撞进他的怀抱。

  

  头埋在左航侧颈,一瞬间,被少年身上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包围。

  

  路灯灭尽,蝉鸣声不绝于耳,邓佳鑫不想放开了,他还想拥抱左航的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

  

  命运却残忍的把他们停留在十七岁初,没有以后了,以后的以后,再不能携手。

  

  长时间的沉默里,邓佳鑫先开口,一张嘴,便是止不住的哽咽,“电影里,我最喜欢的是女主的一句台词——这山这海,全是阿航的,我也是阿航的。”

  

  最后的片段,女主和男主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看海,身后鲜花飘洒,于是女主夏芽对男主阿航说出这一句金典台词。

  

  他们没有在一起,邓佳鑫和左航也无法在一起,命运何其相似。

  

  

  

  6.

  回酒店的路上,他回忆起那晚的邓佳鑫,眼泪砸在他侧颈的肌肤上,那股温热流进他心里,在心上烫出一块大洞。

  

  手指尖到现在似乎还残有邓佳鑫的手掌余温,左航看向车窗外,街景不停的在倒退,霓虹灯闪烁,像记忆里那年夏天的重庆,他和邓佳鑫十指相扣,走在熟悉的街头。

  

  他们早已不再联系,手机微信里,聊天记录停留在很久以前,那个分别的夜晚。没来由的,左航突然很想大哭一场,哭到肝肠寸断,哭到地老天荒。

  

  “这山这海,全是阿航的,我也是阿航的。”

  

  邓佳鑫永远永远,是左航的,这是十七岁时,邓佳鑫就向左航承诺的。

  

  下了车,一粒沙子被远处的风吹起,飘进了眼睛里,使他不得不眨了眨眼,张极拍拍他的肩膀问,“你为什么哭?”

  

  左航闻言抬手摸上右边脸颊,沾了一手湿热的眼泪。二十四岁的左航,灵魂死去了。

  

  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呢?

  因为相爱不能相守。

  

  “亲爱的邓佳鑫,分开以后,我该从何处去听闻你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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