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湫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走,就留在我身边…”

[钎九]许鑫蓁,我爱你这么多年

#私设

#伪现实向

#勿上升真人

#多年后|退役




  00.

  爱你很多年,就看你一眼

  

  

  

  1.

  2029年的冬天,周诣涛大病一场,这病来势汹汹,燃光了他所有精力。每天只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没人和他说话,他身边也没一个人陪着,也不睡觉,就那么发着呆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他退役后做了教练偶尔直播,后来因为战队成绩不是很好就换了别人带队。之后他定居厦门,专注自己的生活和之前圈子里的朋友联系的很少。他病的很突然,辗转几个城市,后在北京就医。

  

  罗思源来探望他的那天正巧赶上初雪,和他一同来的,还有黄垚钦。

  

  周诣涛挣扎着缓慢坐起来,指了指柜子,说里面有水果。罗思源摆摆手说不用,他和黄垚钦来之前才吃过。

  

  “多久手术?”黄垚钦打量着他,周诣涛脸色苍白,像刮了腻子的墙,说话声音有气无力,说一句要咳上好几声,人也瘦了很多很多。去年看见他,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月月底。”

  

  他和黄垚钦并不是很熟悉,青春年少时期,对于他,周诣涛只从罗思源口中听说,偶尔,那个人也会提及他。他和罗思源在一起后他们也鲜少接触,只有时约罗思源他会跟着。他对黄垚钦的印象还停留在赛场上一手火舞和西施玩儿的出神入化,是天才中的天才。

  

  罗思源紧接着说,“怎么不和伯父伯母说?有个人照顾着才好。”

  

  周诣涛微微侧头咳了几声才回道,“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

  

  他不说,罗思源也知道几分,周诣涛父母一心想让他回老家尽快相亲结婚,周诣涛定居厦门不想听从父母安排,大吵了一架,关系还没缓和。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聊完已经快傍晚,还飘着雪但没白天那么大了,黄垚钦赶飞机回去。他再三推脱说不用罗思源留下来陪他,他一个人可以,但还是拗不过他俩。

  

  罗思源送黄垚钦去机场,病房再次安静下来了。

  

  他披了件衣服准备起身,拉开最底下的柜子找出一封还没写完的信。

  

  窗外寒冷彻骨,飞飞扬扬的雪撒满了整座城市,病房里,周诣涛一笔一划极其认真的写着这封不会寄出的未完成的信。

  

  同天,远在大洋彼岸的许鑫蓁正计划和朋友隔天一起去滑雪。

  

  周诣涛手术前一天,罗思源偶然在枕头下发现了信封,粗略的看了一眼。他最清楚周诣涛是个怎样的人,这封信他怕是永远不会寄出。

  

  经过多方打听,在飞牛那里得到了许鑫蓁的现居住地址,花了两百。

  

  2030年一月六号也就是周诣涛术后第六天,这封信由罗思源寄出,被一同寄出的还有他在周诣涛穿的外套里发现的一枚素戒。这些,周诣涛毫不知情。

  

  信和戒指就这样漂洋过海,到了许鑫蓁手中。

  

  

  2.

  看着寄件人的名字,许鑫蓁很惊讶,他和罗思源没什么交集,仅有的记忆还是好几年前,打职业那会儿,他习惯叫别人那时的ID,罗思源就是花海。

  

  带着不解和惊讶,他打开了包裹,包裹很轻,没什么重量。他看这信和戒指沉思了好一会儿。

  

  我靠,这……他是喜欢我?

  

  许鑫蓁有些懵逼,但还是决定打开信看看。他猜到大概是飞牛给花海透露的地址。信封很漂亮,原木色上面印了红色玫瑰花。

  

  许鑫蓁:

  见字如面,展信安!

  许鑫蓁,我好像很少这么叫你,以前只叫你九尾,尾弟。现如今,我早已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明明每一步都没有任何错误,但我却失去亲密称呼你的资格只好叫你许鑫蓁,或者某某。你的样子和声音在记忆里都快模糊了,只偶然看当年的照片和视频才能清晰一点。

  你还好吗?好吧,这句是废话,你过的肯定是很好的。

  我病了,其实也没多严重,就是突然有些感慨,人生病了就是这样,爱回忆过去变得很感性。原来人生是很短很短的,我就要三十了。和你一起打比赛的那些日子仿佛还是在昨天。

  曾经我们是联盟公认的宝贝双C,关系是那么要好,谁能想到,现在的我们早已成为陌生人,过年过节连个祝福都懒得发了。手机里你的微信我仍然置顶,我想着,万一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突然问候我,我还有那个机会听到给你设置的专属铃声响起吗?

  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喝冰美式,我还是常常喝,那种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整个脑袋都能瞬间清醒的感觉让我觉得那热血的时光离我并不远。

  退役后我去找过你,很可惜的是我去晚了一步,你已只身去了国外。也还好你早一步去了国外,不然见到你我又不知到该说什么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或许某一天我就会死,这场病让我觉得我的生命不剩几年了,也不是不剩几年,就是我不再年轻,越往后我就越焦虑,我害怕自己老去,青春活力不在。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知到在三十五岁之前我还能不能再见上你一面,见不上也行,能看一眼就好了。

  十几岁,我们一起征战赛场大杀四方,刮起青春风暴,钎城和九尾,这两个名字也算是在联盟里留下了痕迹,代代更迭,好像没多少人记得我们了。记得你的人肯定更多一点的,毕竟我没有过冠军。

  你穿过的我的队服我还留着,你的队服我也留了一套挂在衣柜的角落。我搬了好几次家,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也一直带着。曾经幼稚的觉得我们肯定不会走散的,没成想,我们只短短并肩了四年。我们不再纯粹了,从我决定转会那天起,从你说出那些话开始。

  你穿过我的外套,感受过我的温度,我背过你,感受过你的重量,我们也曾经同床共枕,讨论过未来。一杯一杯的冰美式堆积成为我们的生活,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坐到同一次高铁还是前后座……我分不清你对我到底是何种感情。

  那个时候挺忐忑的,害怕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疏远我,又害怕你不知道,我们就这样错过。

  有一年,我和罗思源一起旅游时去过一家寺庙,那里的游客没有很多,我交了两份香火钱,一份你的,一份我的。许过愿后,我还抽了签算姻缘,我运气不是很好,抽了个下下签,罗思源倒很好,中了大吉。或许那时上天就给过我暗示了,命中注定我无姻缘也与你无缘。

  这封信永远不会寄出,它缺个最终目的地,我断断续续写了有一个多月,上文不接下文。我全当成随笔来写了,写到哪里是哪里,反正你也不会有知道的那天。

  最后结尾,我是不会祝你幸福的,因为你一定会幸福,说这个没什么意义,我祝你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许鑫蓁,我爱你这么多年,不后悔,就只看你一眼。

  

                                      第一马可钎城.

  

  3.

  信上有些深色痕迹,皱巴巴的,那是眼泪干涸过后留下的。在九尾影响里,钎城几乎没有哭过,唯一一次,还是22年的世冠上。

  

  这封信像是把钥匙,打开九尾尘封已久的回忆,他很少很少去想起从前,虽然怀念,但从不回头。当青春这场盛大的表演谢幕,留下的,只有层厚重的灰和泪。

  

  有些人是禁不起细想的,回忆起来,之前种种,他不喜欢周诣涛吗?好像不是的,七夕的火锅,让他买的鞋子,微信备注的阿钎,闹着要他背回酒店。时隔多年他突然才觉得,那是爱,原来那时候的心跳加速是因为周诣涛。

  

  信纸再次被打湿了一块,和写这封信的人的眼泪重合,字迹模糊了更多。

  

  钎城周诣涛,赛场上他最最适配的射手,生活上,他最最好的朋友,默默爱了他九尾许鑫蓁数不清多少年。

  

  戒指内侧,刻着小小的三个字母“xxz”,他拿起紧紧握在手心,他能感觉到,离他千里之外国内的周诣涛的温度,那么那么烫,烫到他那颗麻木的心再次为他跳动。

  

  4.

  2030年一月二十号,许鑫蓁回国。

  

  和罗思源联系上后才知周诣涛仍在北京医院养病。于是他又买最早的航班从厦门赶往北京。

  

  和他记忆之中的周诣涛不同,眼前这个周诣涛虚弱的有些离谱。他学武术,即使是后来打职业也没落下过,身体素质那么好的一个人,被病痛折磨成这幅模样,他不敢想周诣涛经历了什么。

  

  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来之前想好的各种措辞和解释都没派上用场,话哽在喉咙,眼泪一滴接一滴,到最后泣不成声。

  

  周诣涛没哭,只轻声说了句“你来了”,他依旧温柔,语气上扬,好似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也料到他会来。

  

  许鑫蓁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枚戒指,比周诣涛的那枚素戒精致多了,还镶嵌着一圈碎钻。

  

  “周诣涛,等你病好了,今年春天,我们去国外登记结婚吧。”他小心翼翼牵起周诣涛吊着水的左手,把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中,尺寸刚好。周诣涛没拒绝,他也没办法拒绝。

  

  “你要嫁给我吗?我还没准备彩礼怎么办?”周诣涛浅笑着问他,眼睛里也终于染上一些光亮,眨也不眨的盯着许鑫蓁看。

  

  “周诣涛,不用彩礼,把你打比赛这些年的存款给我就行。”

  

  

  5.

  同年春天,周诣涛病逝于北京。

  

  他们未能登记结婚,计划着度蜜月要去冰岛的旅行随着周诣涛的离开成了遗憾。

  

  如果早一点,早那么一点,是不是就能如愿?许鑫蓁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周诣涛才好不容易等到爱情降临,一个故事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命运没有留情,更没有放过周诣涛。他短短的二十九年人生从十几岁起就围绕着许鑫蓁展开。他爱的千疮百孔,撞的头破血流,把许鑫蓁一遍又一遍深深刻在心里,最后伤口结痂,许鑫蓁成了他生命里一道红色的疤。

  

  许鑫蓁终于懂了钎城那么多年难熬的思念,无时无刻,一首歌,一条街道,一种气味,都能让他想起周诣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几乎要淹没了他。

  

  手机相册里,他时常看着他和周诣涛的合照出神,一看就是一下午。

  

  许妈妈看着他心里也跟着疼,抱着他安慰,“别难过了蓁蓁,忘了吧,忘了他,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之前在国外,不也好好的吗?”

  

  “妈,我爱他,真的真的爱他,如果可以,我想和他结婚。”许鑫蓁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是哽着,说话还有些沙哑。

  

  可是没有如果了。

  

  那封信的结尾“许鑫蓁,我爱你那么多年,不后悔,就只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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